【Doctor Who】忏悔盘里的怪兽
我天(´°̥̥̥̥̥̥̥̥ω°̥̥̥̥̥̥̥̥｀)这个脑洞好真实。看到他最后没有执行那个小程序真是欣慰极了。忘记吧忘记吧⋯⋯可怜的doctor⋯⋯
Doctor总是能想到最聪明的办法。
事实上，他最初在忏悔盘里轮回到第十次的时候，他就想出了一个更好的办法。
于是这次，在他终于搞清楚一切的真相之后，他没有急于去砸那堵墙，而是飞快地跑回了第一个房间，传送器就在那里。
他对它进行了一系列改装，增加了一个小小的程序，这会帮他一个大大的忙。
接着他跑到城堡的另一头，把Veil引到了那边——这会为他争取更多的时间——然后他又捡起了那把铲子，重新回到12号房间。
他照例开始砸那堵墙。
一切照旧——他砸墙，Veil缓缓地向他走来，他给它讲那个故事，它杀死他。
他照旧拖着重伤的身体回到传送器，将插头接到自己身上，拉下那根拉杆。
房间还没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更新，于是他改装过的小程序立刻起了作用——旧身体的记忆被上传，在产生新的身体时一并注入了进去。
这下他可以省去非常多的兜圈子的时间，不用花几天甚至几周去找出真相，只需要每次事先将那个小程序重新安装一遍——毕竟房间会将系统恢复到原来的状态——他就能一直保有原来的所有记忆，砸墙的速度可以快很多了。
在这样的速度下，他用了45亿年。
他的身体虽然能够时不时更新，但他的记忆中有45亿年来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他记得自己砸过的每一铲子，记得自己丢下海中的每一颗头颅，记得自己越来越沉重的记忆每一次被上传到新身体后压得他不住地咳嗽。
他全都记得。
记忆在不断地增长，仇恨和悲伤也在等比例扩张。他一开始能够劝自己心如止水，义无反顾地向救赎进发。然而后来，几十亿年的仇恨和悲伤开始让他越来越多地想到毁灭，想到死亡。他渐渐地不再对墙那边的宇宙抱有期待，他只希望它去死——它将几十亿年的时间压在他身上，它为什么不能去死？
这样的仇恨是他不能控制的了。
“就差一点点了，只需要一拳就能打穿这面墙，你所有的愤怒都将得到宣泄，让整个宇宙来偿还你的痛苦，给他们带去噩梦。”他明确听到了脑中有个声音在对他说。那是他自己的声音，但却陌生到无法辨认。
他已经很久没对自己说话了。
他放下铲子。他挥起拳头向那面墙砸去。他的拳头停了下来。
“你不能就这么出去。”脑中另一个声音在对他说。他听出了那个声音，也认出了那只抚摸他面颊的并不存在的手。
他捂住那只手，失声痛哭起来。
“你不能就这么出去。”她又说了一遍，“你要战胜它——你总是能战胜——你要把它永远地关在这里，然后逃出去。要逃出去的是你，不是它。”
他的哭声在Veil的双手下不甘地止息了。
这一次，那个小程序没有启动。他从玻璃仓内走出来，好奇又不安地环视四周，像一个刚刚踏上战场的士兵，勇敢无畏，志在必得。
兜兜转转之后，他终于最后一次来到了12号房间。他看着那条长长的通道便瞬间明白过来——或者他以为他明白了过来。
只一拳便砸开了那面墙，他理所当然地相信自己45亿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查出真相、砸墙、死亡、重建、查出真相、砸墙……如此循环看起来合情合理，似乎其中没有哪一步是可以省略的。
毕竟他需要再多十次的机会才能想出那个提高效率的方法。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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